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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彩体育登录_50年前一个温州农民来上海买了10包大前门烟长三角青年作家这样谈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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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江南既是一个地理概念,也是一个文化符号。在当代语境下,江南地区与长三角区域大体吻合。如果说历史传统、文化纽带造就了传统的诗意江南,新时代江南文化视域下,青年作家如何传承历史记忆,记录现实生活是一个重要命题。6月22日、23日,2024“长三角青年作家创作大会”在上海举办,汇聚长三角地区青年写作者,围绕当下长三角青年写作特点和特色,探讨“新时代江南文化视域下的青年写作”,共同推进长三角文学发展繁荣。

  2018年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,长三角文学发展联盟应运而生。六年来,三省一市作协组织充分发挥资源优势和区位优势,共同打造区域一体化文学推广平台、创作平台、研究平台、培训平台,推进包括文学门类的组合推广、文学项目的共同打造、文学影视舞台艺术链条的互动关联、文学人才的联合培训、文学采风创作的共同推进、文学期刊的共同协作发展、文学之旅地图的共同绘制、文创产品的联合推广、文化传播工程的共同打造、文化外宣通道的共同拓展等十项举措,先后举办长三角读书会、长三角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、长三角网络作家研修班、大运河文化、瓯江山水诗、“共饮长江水”等文化主题创作采风实践、长三角青年诗人作品改稿会、长三角文学期刊高质量发展座谈会等文学活动,实现文学资源共享、文学平台共建、文学合作共赢,助力推动长三角一体化高质量发展。

  上海是中国现当代文学重镇,上海文学界素有推出优秀青年作家的优良传承。2010年至今,六届“上海青年作家创作会议”获得良好的社会反响。上海作协党组马文运介绍,作为今年长三角文学发展联盟轮值主席,上海作协在业已成熟的上海青创会基础上,联合三省一市作协共同举办“长三角青年作家创作大会”,既是为促进长三角青年作家、评论家之间的交流互动,搭建高效平台,共同讨论创作得失,也为提升长三角青年作家、评论家的认识水平和创作水平,共同传承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,承担起新时代新的文化使命,推动长三角文学精品创作。

  “长三角文学力量在经济与社会发展的澎湃大潮中不断创新融合碰撞。”安徽省文联主席、处陈先发谈到,文学史中的江南概念有多个维度,“聚焦文化视域下的江南概念,挖掘出更多可持续的写作资源,特别期待有更多文学新人脱颖而出。”

  中国作协党组成员、、处邱华栋表示,青年作家生逢伟大的时代,拥有超乎想象的创造力,是文学事业发展的生力军,正在逐步成为文学事业的主力军。他勉励青年作家“开阔文学视野、焕发青春气象,在传承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,增强文学创新、创造的能力,矢志追求更有高度、更有境界、更有品位的文学人生”,“有没有可能在此基础上形成一个属于长三角的文学流派?”

  “长三角是中国的一片热土,对文学来说,长三角也是一片热土。”在中国作协、评论家阎晶明看来,相较“江南”,长三角是一个更具当代色彩的概念,是改革开放的产物,“生活在长三角的作家,特别是青年作家要书写发生在长三角地区的新故事,这种责任不是口号,而是非常迫切。”阎晶明还提到地方性写作之于作家作品的标识度,“比如孙甘露的《千里江山图》,这是一部现代性、主题性很强的小说,但对城市地理的书写也非常独特。对地方性的强调,对近年来小说创作的影响是一方面强化了方言、俚语的表达,另一方面在人物故事书写上也更强调纪实性乃至自传性,小说的虚构性在一定程度上被纪实色彩替代。在这种趋势下,写作者如何处理与写作对象,特别是写作地域的关系,如何处理个人与时代、地方性和现代性的关系,值得思考。”

  “我的生活是从长三角开始的,在宜兴生活大半年,学木匠、做学徒,后来又在家乡崇明岛生活了七八年。尽管当时的生活艰苦乃至苦闷,文学和美好的感情、美好的人支撑了我。”作家赵丽宏与青年后辈分享,面临多变的时代,作为写作者应该有一些不变,“一是不能停止对文字的热爱、追求,不能停止阅读;二是热爱生活,真诚地面对自己、面对生活,写自己想写的文字。”

  “我们这个时代,人口流动性很强,地域文化彼此融合。我不是上海本地人,但因为学习和工作在上海生活了十多年,上海对我而言与其说是一个地域,不如说是一个象征。我从小喜欢阅读和写作,但在来上海之前,从没有想过自己能成为作家。从一个文学爱好者逐渐发展出自己的写作观,在上海,我得到了珍贵的鼓励。”青年作家、《收获》杂志编辑余静如说,“一个人如果能处在适合的位置上,做自己喜欢并且擅长的事情是莫大的幸运,而上海提供了这种可能性。”

  来自江苏扬州的青年作家汤成难回忆,“火车铁轨、机场改变了我生活的村庄。20年前,当我搭乘飞机,即将降落在村庄旁的机场时,在高空俯瞰大地,平原广阔,河流曲折。20年后,我再度从这个机场出发,在平原的上空俯瞰,此时,我的手机刚刚用AI完成一首歌的创作。一个全新的时代到来了,而具有江南地域特色的大地,仍然静静地匍匐在脚下。作为生活在文化意义上江南的作家,既要努力呈现出地域文化的滋养,也要勇敢地直面新时代。”

  “写作是向内挖掘的过程,难免有掏空自己的恐慌。我可以穿一条满身口袋的裤子,想要从中掏出一点东西,东西是自己的,但最终能够拿出什么,有时自己也觉得惊奇。”同样来自江苏的青年作家周于旸打了这个比方,“尤其到了这个时代,ChatGPT不断进化,以往写到人工智能,写到宇宙星空,通常会被划分为科幻小说,而现在,它们已经成为现实。迎面而来的新时代,考验我们的是能否拥有创作的敏锐。”

  “我的父辈生活在农村,我也在农村长大,我成长的村庄在镇里的海边,隶属于温州乐清,从这个村庄往西几公里,有一个集镇叫柳市,以它为中心,有一个庞大的民营电器产业。我的父辈们在这个产业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,我的父亲今年80岁,仍然留在这个产业里,恐怕是不打算退休了。父亲开始接触电器在1971年秋天,我成长的这个地方,柳市、乐清乃至温州,从那个时候甚至更早开始,很多人不再是纯粹的农民,开始追求生活的另一种可能。父亲告诉我,他第一次来到上海是1973年,那一年,他们接到一个单子,为上海一个厂家生产两台电焊机和20台调节器。父亲负责把这些产品送到上海,还带着一个任务,就是给厂里的伙伴们带大前门香烟。当时买烟不算容易,最后,他还是顺利地把这10包‘大前门’带回了温州。”来自浙江的青年作家林晓哲讲述了一件“微不足道的小事”,“有的小事是时代变迁中一个跳跃的片段,有的充满着亲人之间难以言传的温情,有的仿佛潜藏着能够解读一个时代的秘密,它们都是父辈留给我们的资产。身处长三角,我们的写作可以致力于在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中探索新的表现手法,在南北文化的差异中探索新的审美趣味,在古典文化的传承发展中探索新的文学意象,在信息技术的瞬息变化中探索新的文学空间,或许也可以留一些时间,回过头来凝视父辈留下的资产。这既是个体的寻根之旅,也是时代的寻根之旅,或许我们可以从中获得更纵深、宽阔的视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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